【三十九】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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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三十九】
楊將軍的回京，在京都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有說他回來，是為了給楊明春撐腰，想要太子殿下給她一個交代的。
也有說他回來，單純就是為了參加親女楊春柔的婚禮的。
眾說紛紜，見宮裏都沒有表態，大家也只得私下討論一二。
此時的楊府內，氣氛卻不是一般的冰冷。
楊將軍卸去了鎧甲，跪在地上，他旁邊跪著一個身著漠北服飾的女子，兩人的中間，還跪著兩個男孩，瞧著大的好像有五六歲，小的只有兩三歲。
而楊宰相和老夫人則坐在上首，目光淡漠地看著他們。
楊將軍說完，朝著父母磕頭：“萬事都是兒子的錯，求父親和母親諒解，接受玲瓏和孩子們吧。”
二夫人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。
如果說在沒看到玲瓏和孩子們之前，她還有些底氣。
可是現在，看到那兩個孩子，二夫人心中一絲底氣也無。
她生了兩個女兒，沒有為楊通留個後的事，一直都是她和老夫人的心病。
可是這個女人，她不光生了兒子，還生了兩個。
哪怕她無名無分，可是在父母面前，二夫人還是覺得自己比不過她。
她沒有辦法。
她說不出不讓人進門的話。
她只能哭。
以期盼自己的哭聲，能打動他們，好給自己留一些稀薄的面子。
出乎二夫人的意料，老夫人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杯，朝楊通狠狠地砸過去。
楊通沒躲。
他的脊背，挺的筆直。
還順勢按住了想要為自己求情的妻和子。
溫熱的血從他的額角流下。
楊通堅持道：“求父親和母親，讓玲瓏和孩子們入門。”
“混賬！”
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：“拋妻棄子，你父親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嗎？”
楊宰相被她嚇的抖了一下，想要勸解她舒氣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。
還努力地縮了嚇身子。
楊通道：“正是父親的教導，兒子才不能對玲瓏和孩子們不聞不問。”
“他們是你的孩子，春柔和春霞就不是了嗎？從你進門，你用你那狗腦子想一想，你有看過她們一眼嗎？六年了，六年你不回來一趟，一回來就給我們帶來這麽大的驚喜，楊通，你可真行啊你！”
楊通被她說的臉色通紅。
他轉首想去看二夫人和春柔春霞。
卻又惹來老夫人一頓吼：“你現在看算什麽！給我好好跪著！”
老夫人說完，也不顧眾人，自己拄著拐杖朝外走了出去。
楊宰相沒說話，看了楊太尉一眼，也跟著離開。
他們兩個一走，在坐的就屬楊太尉了。
楊通小心地瞥了他一眼：“大哥？”
楊太尉坐在原地，眼觀鼻鼻觀心。保持緘默。
楊通暗中拉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兒子：“快叫伯伯。”
男孩們在邊關長大，本就不怕人。
見狀一個比一個的聲音大：“伯伯！伯伯！伯母！姐姐！”
楊太尉心中只怨父親做人不地道，把這個爛攤子丟給自己。
他心中盤算了一下，道：“京西還有個院子，先送去那裏吧。”
“大哥！”楊通求情。
“你給我住口！”
楊太尉氣的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腳。
楊通依舊堅持：“不能去啊大哥。”
真要去住了，以後再想搬回楊家主宅，就更難了。
楊太尉閉目舒口氣。
“都先出去。”
大夫人率先起身，她讓春柔和春霞扶著二夫人，幾人一同走了出去。
楊通給玲瓏使了眼色，玲瓏也帶著兩個兒子出了房間。
待屋裏只剩下兩人，楊太尉問道：“你給我說實話，誰讓你這時候回來的？”
楊通還未開口，楊太尉又道：“要是說什麽中秋團圓，就給我把嘴閉上！”
楊通低頭，默默想了一瞬，還是說了實話：“是子嵐勸我的。再說孩子們也都不小了，我得給玲瓏一個名分。大哥，我說的都是實話，當初要不是子嵐救了我，現在我早就成了一具枯骨了，我得給她一個名分啊大哥。”
楊太尉道：“誠國公的二女兒，魏子嵐？”
“是。”
魏子嵐年少參軍，如今是楊通手下的副將。
楊太尉道：“你不會不知道她是當今皇後殿下的親姐姐吧？”
楊通點頭：“我知道啊，子嵐不是那樣的人，她是真的熱愛打仗的，也很能吃苦，這些年積累了不少戰功，我才提拔她的，我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。”
楊太尉愁的直扶額。
楊通此人，作戰帶兵是有天分，但就是為人，太過於執拗耿直。
一個字，傻。
楊太尉道：“聖上屬意明春成為太子妃，已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過了。”
“這是好事啊，咱家要出皇後了大哥！”
楊通打斷他的話，興奮地說：“明春可真為我楊家爭氣。”
楊太尉輕飄飄地瞥他一眼。
“可是就在前不久，太子私下和朝臣之女茍合，被人當眾發現。現在這事還沒有解決，你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著你那什麽玲瓏和孩子們回京，你讓大家怎麽看！”
楊通跪在原地，反應了好大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大哥的意思是子嵐是故意的？她想用我的事，壓下太子之事，讓明春和楊家吃個暗虧？”
“你以為呢！就你這傻不溜的，被人擺了一道都不知道！”
楊通氣的錘了下地。
“大哥，我是真沒想到子嵐會這麽做。我們並肩作戰這麽多年，她真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已無用。為了明春，你和玲瓏之事，必須要嚴肅處理。”
楊通有心想再為他們說上兩句，可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楊太尉還未想到合適的辦法，就聽到房外傳來二夫人淒厲的大喊。
兩人連忙出去。
只見玲瓏懷裏拉著兩個兒子，而二夫人捂著手，也被春柔和春霞拉著。
她口中還在罵：“我就說她是賤人怎麽了，不就是生了兒子嘛，她憑什麽敢騎在我頭上！不守婦道的女人，這要是在京都，早就被拉去沈塘了，還敢帶著孩子上門！”
楊通立刻過去站在兩人中間：“好了，都停下。”
二夫人被氣的腦子直發昏。
這會她是什麽話都聽不下去：“憑什麽停，你們都想騎在我的頭上！楊通你個沒心肝的男人，我為你在京都吃盡了苦頭，你倒好，說是在外打仗為國為民，實際上呢，你和女人廝混的倒是得意啊！”
楊通拉著她，咬牙道：“我讓你住口。”
“我住口？我為什麽要住口？我就要說，我不光在楊家說，我還要滿京都去說，我要讓大家都知道，你楊二爺是個什麽樣的人！我要讓聖上為我評評理，我要讓你們在京都都活不下去。”
心中積壓多年的情緒一旦有了宣洩口，此時猶如洩洪之勢，爭先恐後地從二夫人的眼睛裏，嘴巴裏冒出來。
她已經沒了神志，也沒了顧忌，只想吐個爽快。
至於之後是生是死，她不想去想，也顧不得去想。
“是我錯了，你們怎麽活不下去呢。”
她笑著哭，又哭著笑：“聖上怎麽會偏袒我呢，畢竟他自己，就是那樣的人啊。”
楊太尉已經知道了她想說什麽。
“快去堵住她的嘴。”
二夫人搖頭晃腦掙紮著：“他私下霸占弟妻的事，這京都誰人不知。有他這樣的人，他又怎麽可能會為我做主。蒼天啊，求你開開眼吧，我們女子，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呀。”
院外還有不少楊通帶回來的兵將在。
楊太尉對著大夫人道：“快把她帶回去。”
大夫人並明春，和春柔春霞，一起半是扶半是拉地，終於帶走了二夫人。
一直到回了房間，二夫人仍舊在大聲哭鬧，口不擇言。
雖說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人，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，尤其還是今日鬧得這般大，這般動靜肯定會被人聽到。
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，再傳到宮裏，怕是會惹下亂子。
大夫人讓春柔去端些水來，拿著帕子幫二夫人臉上擦淚：“弟妹，你冷靜一些吧。”
“我冷靜不下來！”
二夫人揮手打開大夫人的手，已經哭腫的雙眼看著大夫人：“我怎麽能冷靜，那個孩子差不多都六歲了，大嫂啊，這六年，她是一點信都不給我們透啊，他把我瞞在鼓裏，瞞的我好苦。”
兩人妯娌二十多年，雖說難免會有磕碰，但到底還是積累了深厚的感情。
大夫人心疼的也紅了眼。
“事到如今，還是要想應對的法子。”
“能有什麽法子，她都生了兩個兒子了，我還能擋著不讓她進門嗎？就是可憐了我們春柔和春霞，好好的兩個姑娘家，攤上這麽個爹，以後名聲可就汙了。”二夫人邊哭邊說。
想到楊春柔永遠都要在明春的面前低一頭，二夫人哭的更加傷心。
不過哭著哭著，二夫人靈光一閃，直直地看著明春。
她的目光太過於詭異，嚇的明春心尖猛跳。
“嬸母，你怎麽這麽看著我？”
二夫人道：“春靈之前回來，是不是送給了你一只猞猁幼崽？”
楊明春點頭，不明所以：“是啊，叫小狄，嬸母你還見過它呢，怎麽了？”
二夫人咬著牙說：“猞猁只在漠北生活，春靈能送給你，那就證明他去過漠北。既然去過漠北，就定是見過你二叔。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那個賤女人的事情對不對！他告訴你們了沒有！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！你們是不是都在暗中看我的笑話！大嫂，我這些年在你手下小心謹慎，沒有一次不聽你的話吧，大家都是女人，你為什麽不告訴我！為什麽要讓我在眾人這麽難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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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將軍的回京，在京都之中引起了軒然大波。
有說他回來，是為了給楊明春撐腰，想要太子殿下給她一個交代的。
也有說他回來，單純就是為了參加親女楊春柔的婚禮的。
眾說紛紜，見宮裏都沒有表態，大家也只得私下討論一二。
此時的楊府內，氣氛卻不是一般的冰冷。
楊將軍卸去了鎧甲，跪在地上，他旁邊跪著一個身著漠北服飾的女子，兩人的中間，還跪著兩個男孩，瞧著大的好像有五六歲，小的只有兩三歲。
而楊宰相和老夫人則坐在上首，目光淡漠地看著他們。
楊將軍說完，朝著父母磕頭：“萬事都是兒子的錯，求父親和母親諒解，接受玲瓏和孩子們吧。”
二夫人在一旁哭的不能自已。
如果說在沒看到玲瓏和孩子們之前，她還有些底氣。
可是現在，看到那兩個孩子，二夫人心中一絲底氣也無。
她生了兩個女兒，沒有為楊通留個後的事，一直都是她和老夫人的心病。
可是這個女人，她不光生了兒子，還生了兩個。
哪怕她無名無分，可是在父母面前，二夫人還是覺得自己比不過她。
她沒有辦法。
她說不出不讓人進門的話。
她只能哭。
以期盼自己的哭聲，能打動他們，好給自己留一些稀薄的面子。
出乎二夫人的意料，老夫人直接端起桌上的茶杯，朝楊通狠狠地砸過去。
楊通沒躲。
他的脊背，挺的筆直。
還順勢按住了想要為自己求情的妻和子。
溫熱的血從他的額角流下。
楊通堅持道：“求父親和母親，讓玲瓏和孩子們入門。”
“混賬！”
老夫人拍了一下桌子：“拋妻棄子，你父親就是這麽教導你的嗎？”
楊宰相被她嚇的抖了一下，想要勸解她舒氣的手默默地收了回去。
還努力地縮了嚇身子。
楊通道：“正是父親的教導，兒子才不能對玲瓏和孩子們不聞不問。”
“他們是你的孩子，春柔和春霞就不是了嗎？從你進門，你用你那狗腦子想一想，你有看過她們一眼嗎？六年了，六年你不回來一趟，一回來就給我們帶來這麽大的驚喜，楊通，你可真行啊你！”
楊通被她說的臉色通紅。
他轉首想去看二夫人和春柔春霞。
卻又惹來老夫人一頓吼：“你現在看算什麽！給我好好跪著！”
老夫人說完，也不顧眾人，自己拄著拐杖朝外走了出去。
楊宰相沒說話，看了楊太尉一眼，也跟著離開。
他們兩個一走，在坐的就屬楊太尉了。
楊通小心地瞥了他一眼：“大哥？”
楊太尉坐在原地，眼觀鼻鼻觀心。保持緘默。
楊通暗中拉了一下身邊的兩個兒子：“快叫伯伯。”
男孩們在邊關長大，本就不怕人。
見狀一個比一個的聲音大：“伯伯！伯伯！伯母！姐姐！”
楊太尉心中只怨父親做人不地道，把這個爛攤子丟給自己。
他心中盤算了一下，道：“京西還有個院子，先送去那裏吧。”
“大哥！”楊通求情。
“你給我住口！”
楊太尉氣的恨不得上前踢他一腳。
楊通依舊堅持：“不能去啊大哥。”
真要去住了，以後再想搬回楊家主宅，就更難了。
楊太尉閉目舒口氣。
“都先出去。”
大夫人率先起身，她讓春柔和春霞扶著二夫人，幾人一同走了出去。
楊通給玲瓏使了眼色，玲瓏也帶著兩個兒子出了房間。
待屋裏只剩下兩人，楊太尉問道：“你給我說實話，誰讓你這時候回來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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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太尉道：“誠國公的二女兒，魏子嵐？”
“是。”
魏子嵐年少參軍，如今是楊通手下的副將。
楊太尉道：“你不會不知道她是當今皇後殿下的親姐姐吧？”
楊通點頭：“我知道啊，子嵐不是那樣的人，她是真的熱愛打仗的，也很能吃苦，這些年積累了不少戰功，我才提拔她的，我不是個公私不分的人。”
楊太尉愁的直扶額。
楊通此人，作戰帶兵是有天分，但就是為人，太過於執拗耿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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楊太尉道：“聖上屬意明春成為太子妃，已經多次在公開場合表示過了。”
“這是好事啊，咱家要出皇後了大哥！”
楊通打斷他的話，興奮地說：“明春可真為我楊家爭氣。”
楊太尉輕飄飄地瞥他一眼。
“可是就在前不久，太子私下和朝臣之女茍合，被人當眾發現。現在這事還沒有解決，你就這麽堂而皇之的帶著你那什麽玲瓏和孩子們回京，你讓大家怎麽看！”
楊通跪在原地，反應了好大一會兒，才道：“大哥的意思是子嵐是故意的？她想用我的事，壓下太子之事，讓明春和楊家吃個暗虧？”
“你以為呢！就你這傻不溜的，被人擺了一道都不知道！”
楊通氣的錘了下地。
“大哥，我是真沒想到子嵐會這麽做。我們並肩作戰這麽多年，她真不是這樣的人。”
“現在說這些已無用。為了明春，你和玲瓏之事，必須要嚴肅處理。”
楊通有心想再為他們說上兩句，可是又不知該說些什麽。
“那現在該怎麽辦？”
楊太尉還未想到合適的辦法，就聽到房外傳來二夫人淒厲的大喊。
兩人連忙出去。
只見玲瓏懷裏拉著兩個兒子，而二夫人捂著手，也被春柔和春霞拉著。
她口中還在罵：“我就說她是賤人怎麽了，不就是生了兒子嘛，她憑什麽敢騎在我頭上！不守婦道的女人，這要是在京都，早就被拉去沈塘了，還敢帶著孩子上門！”
楊通立刻過去站在兩人中間：“好了，都停下。”
二夫人被氣的腦子直發昏。
這會她是什麽話都聽不下去：“憑什麽停，你們都想騎在我的頭上！楊通你個沒心肝的男人，我為你在京都吃盡了苦頭，你倒好，說是在外打仗為國為民，實際上呢，你和女人廝混的倒是得意啊！”
楊通拉著她，咬牙道：“我讓你住口。”
“我住口？我為什麽要住口？我就要說，我不光在楊家說，我還要滿京都去說，我要讓大家都知道，你楊二爺是個什麽樣的人！我要讓聖上為我評評理，我要讓你們在京都都活不下去。”
心中積壓多年的情緒一旦有了宣洩口，此時猶如洩洪之勢，爭先恐後地從二夫人的眼睛裏，嘴巴裏冒出來。
她已經沒了神志，也沒了顧忌，只想吐個爽快。
至於之後是生是死，她不想去想，也顧不得去想。
“是我錯了，你們怎麽活不下去呢。”
她笑著哭，又哭著笑：“聖上怎麽會偏袒我呢，畢竟他自己，就是那樣的人啊。”
楊太尉已經知道了她想說什麽。
“快去堵住她的嘴。”
二夫人搖頭晃腦掙紮著：“他私下霸占弟妻的事，這京都誰人不知。有他這樣的人，他又怎麽可能會為我做主。蒼天啊，求你開開眼吧，我們女子，是真的沒有活路了呀。”
院外還有不少楊通帶回來的兵將在。
楊太尉對著大夫人道：“快把她帶回去。”
大夫人並明春，和春柔春霞，一起半是扶半是拉地，終於帶走了二夫人。
一直到回了房間，二夫人仍舊在大聲哭鬧，口不擇言。
雖說路上並沒有遇到什麽人，但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，尤其還是今日鬧得這般大，這般動靜肯定會被人聽到。
要是被有心之人聽到，再傳到宮裏，怕是會惹下亂子。
大夫人讓春柔去端些水來，拿著帕子幫二夫人臉上擦淚：“弟妹，你冷靜一些吧。”
“我冷靜不下來！”
二夫人揮手打開大夫人的手，已經哭腫的雙眼看著大夫人：“我怎麽能冷靜，那個孩子差不多都六歲了，大嫂啊，這六年，她是一點信都不給我們透啊，他把我瞞在鼓裏，瞞的我好苦。”
兩人妯娌二十多年，雖說難免會有磕碰，但到底還是積累了深厚的感情。
大夫人心疼的也紅了眼。
“事到如今，還是要想應對的法子。”
“能有什麽法子，她都生了兩個兒子了，我還能擋著不讓她進門嗎？就是可憐了我們春柔和春霞，好好的兩個姑娘家，攤上這麽個爹，以後名聲可就汙了。”二夫人邊哭邊說。
想到楊春柔永遠都要在明春的面前低一頭，二夫人哭的更加傷心。
不過哭著哭著，二夫人靈光一閃，直直地看著明春。
她的目光太過於詭異，嚇的明春心尖猛跳。
“嬸母，你怎麽這麽看著我？”
二夫人道：“春靈之前回來，是不是送給了你一只猞猁幼崽？”
楊明春點頭，不明所以：“是啊，叫小狄，嬸母你還見過它呢，怎麽了？”
二夫人咬著牙說：“猞猁只在漠北生活，春靈能送給你，那就證明他去過漠北。既然去過漠北，就定是見過你二叔。他肯定早就知道了那個賤女人的事情對不對！他告訴你們了沒有！你們為什麽不告訴我！你們是不是都在暗中看我的笑話！大嫂，我這些年在你手下小心謹慎，沒有一次不聽你的話吧，大家都是女人，你為什麽不告訴我！為什麽要讓我在眾人這麽難堪！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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